Darling, come with me • 25
战后文 哈利单人向 第一人称
傲罗哈利&圣芒戈治疗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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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晚留下来，好吗？”
像我们确定关系的那个夜晚，我请求哈利留下来那样。他轻轻勾住我的手指，丝绒般轻柔的眼睛诉说着挽留的话语。
他知道我无法拒绝他的眼睛，我猜他乐于看见我因为他的目光而动摇的样子。在我做出反应前，他只一直专注地看着我，直到我说出他期望中的答案。
哈利轻盈地眨动着水润的眼睛，手指摩挲着我的，显然知道自己于我而言的魅力。我这才认可先前自己的怀疑，他在我面前舒展的身体，他在耳边的轻语，他敞开的领口，他落在颈上的唇，所有这一切，都是他有意识的吸引。
我知道今晚自己也会像先前无数次那样，答应他的请求，我只给自己留有一丝害羞的余地，不敢对他说——“我就等你对我说这句话”。
我定定地看着哈利，心脏叫嚣着答应，我却莫名不敢点头。
再说些什么吧，拜托了，只要再多说一句，我就会毫不犹豫地留下。羞涩在我心头泛滥，我真希望他能把我从中救起。
哈利知道我不可明说的心迹，他低垂着眼睛，指尖划过我的手心。
“我想你的背包里装着换洗衣物。”
这是肯定句。
他猜对了，他揭开了我渴望他戳破的扭捏心思，他给了我一个稳妥的台阶，让我安心地踏上去。我终于由他拉着我，引我去他为我准备好的房间。
“你先休息，我去收拾。”
“谢谢你，辛苦了。”
哈利离开了房间，我从背包里拿出换洗衣物，带着它们走进卫浴间，我想沐浴后在屋子周围走走。
浴室里的香波与霍格沃茨香橙味的香波几乎一模一样，我想到哈利手掌的气息，身体又不由自主地产生一阵反应。
我只开了浴室暖黄色的小灯，水光在大理石地板上跳动着，晶莹的水花挥洒在空气中，细长的流水从我的肌肤滑落，水气氤氲，灯光昏暗，湿热的空气让我头脑发昏，口干舌燥，我一阵心痒，渴望着哈利的注视与双手。
我没忍住向那片潮湿探去，想象他看着我，想像那是他的手，我只在外部摩挲，轻微地颤栗起来，感觉淋在身上的水都不及身体炙热。
但我最终没能如愿以偿，看着自己发皱的柔软指腹，我一瞬间有些鼻酸。我竟已渴望哈利到了这种地步，嗅着清爽的水果香气，我心里甜蜜又苦涩。
我把头发擦得半干，穿着哈利为我准备好的浴袍下楼，看见他正在擦拭灶台。
“你洗完啦。”
“嗯，我去院里走走。”
“好，一会我来找你。”
走下小屋门前的石阶，我再次踏足这片柔软的草地，万籁寂静，只偶尔听见夜虫悠长的鸣叫。山风从远处吹来，带着被太阳晒过的野花气息，我抓着自己还微微滴着水的头发轻轻甩弄，让晚风带走发上的水分。
唯一可见的光只有身后哈利的小屋灯火和天上的半枚月亮。远离城市的光污染，村庄的夜空洁净无比，漫天星光清晰可见，月光遍地，就连缓缓飘过的夜云都带着月亮的清辉。
栅栏的大门已被关上，我漫无目的地走着，借着皎洁的月色辨识种种野花，最终走到篱下蹲身仔细观望静静开放着的狗蔷薇。花朵中心的雌蕊是明亮的黄色，四周的雄蕊则是点点橙色，花瓣尖带着粉红，花瓣整体呈粉白色。
樱桃树在静谧中摆动着枝叶，几片叶子落在了树下的桌椅上。我站在栅栏前望着门前的辙痕发呆，听见身后青草被人踩动的声音，哈利向我走了过来。
他已经洗完了澡，穿着一套蓝色的睡衣，脸颊还带着沐浴后的红晕，我闻到掠过他的身体、吹向我的风中带着的香橙气息。他步伐轻快地走到我身边，与我一同张望门外。
“经常有朋友到你这里来吗？”
“没有，只有罗恩和赫敏，不过上一次也是很久之前了。”
“今天的晚餐超级棒，你自己学的吗？“
“有些是跟罗恩的母亲莫丽女士学的，她教了我很多。”
我们绕着微微透光的屋子慢悠悠地走着，路过那几棵个子还矮小的樱桃树时，我忍不住抬起手去拨弄柔软的枝叶，希望自己能看见它们的第一次开花结果。
头发被来自身后的风吹乱，不等我整理，哈利已轻轻将它们别到我耳后，又捻起其中的一缕，像我们的第一个早晨，他靠近，细心地体会我发丝的香气。
这一次我们面对面，我不用再去猜测他的触碰会落到何处，我在微弱的光芒下看见他柔和的面庞，当他抬起眼睛看向我，金银都闪烁在他眼中。
哈利低头在我发上留下一吻。
“我很庆幸自己把多余的灯都关上了。”
他的声音像蘸了蜜。
“你知道吗？月光下的你很美。”
我感觉自己剧烈抖动了一下，不知道是瞳孔、身体还是心灵，也可能都有。从没有人这般询问我，我对此毫无经验，不知该作何回应。
你能够拒绝吗？爱人与你在恬静无人的星空下漫步，他轻轻挽起你的头发，用温和闪亮的眼睛看着你，告诉你月光下的你很美。
他欣赏你一切的特别，即使你认为自己平平无奇，他也能无时无刻找到从未有人告知你的美。
他不在乎你被风吹乱的头发，他享受与你一起慢悠悠地散步，他不要求你牵着他的手，他不去打搅你的放空与独立。
他在身旁跟随你，悄悄欣赏你在月下飘舞的头发与衣摆，静静注视你抬起手抚过树叶的姿态，当你对上他的眼睛，他用落着月光的嘴唇亲吻你。他要告诉你，用他的声音与眼睛，他要你发现，要你知道，他对你的欣赏、爱慕与你自身的美丽。
哈利，我的爱人，我无法拒绝他任何爱的表达。
“......谢谢你，哈利，从来没有人跟我说这些。”
“可能他们害羞？如果不是这样，那就可惜了他们的眼睛，没能发现美丽的你。”
“......我想要你对我的更多感受，可以吗？”
哈利的笑容浮在微光里。
“当然，我也想告诉你更多。”
我们拂去落在椅子上的树叶，在樱桃树下静坐，抬头去望那半枚皎洁的月亮。我真想摘下眼镜去看清月表的地形，但若我真如此动作，我只能看见一片朦胧的亮光，我甚至看不清哈利，难以捕捉到他的视线。
耳边传来他的轻声细语：
“你喜欢这里吗？”
“嗯，喜欢。”
“你可以随时过来。”
哈利的语气干脆，我转过头看见他认真的表情。
“随时？”
“随时。”
乡野的晚风更加清凉，我的头发早已被吹干，浴衣单薄，我有些耐不住寒冷了。
“哈利，我们回去吧？”
哈利跟我站起身来。
“好。”
屋里只点了墙上的几盏烛火，我们走去卧室的一路上，身后的灯一盏盏灭下去，面前的灯又一点点亮起，我回到自己的卧室，关上了门。
我把床边的窗帘拉开，推开玻璃窗，让晚风灌进房间，让月光落在卧榻。我在床边坐下，面对门边暖黄色的烛火，背对柔白的月光，当我把头发抓至脑后，又想起了哈利的声音。
“月光下的你很美。”
我想起周三傍晚，我们在阳台相拥时，从音响里流出的钢琴声，美妙的旋律从我心中响起。树叶沙沙作响，花朵静静绽放，恒星闪烁，这里明明没有乐声，万物却在合奏着。
我把自己抱住，热切地盯着门板，谨慎地竖起耳朵，期待着哈利敲响我的门，想在这个夜晚给他自己的一切。
热烈的愿望让我浑身发热，胸膛不耐地起伏着。
快来坐到我旁边，解开我腰间的绳带，褪去这件薄薄的浴衣，他可以看见我的全部，也让我脱去他的，让我也看见他的全部。我们可以就这样敞着窗户，触碰彼此的身体。
我想得深切，以至于当真正的敲门声响起，我心头一颤，连忙答应：
“请进。”
“打扰了。”
当哈利终于推开门，却只停留在门口小心翼翼地看向我时，我看着他眉目间的清朗与挺拔的身影，又感到羞愧。
我认为现在的自己还不能配上英俊的他，还不能拥有他的身体，就算他允许，我也不想就这样与他坦诚相待。
我希望他不会介意，我根本不敢想象他厌恶的眼神，光有一丝丝这种念头都让我心痛不已，我希望自己能在变得更好之后再与他亲密。
我独自一人时心潮荡漾，但当真正面对哈利，我只剩下愧意与爱意。
我不渴望更多了，只希望我们能再靠近一些。
“不过来吗？”
我拍了拍身边的床。
他抿住了唇，沉默着向我缓缓走来，我越来越看清他羞涩的神情与粉红的双颊，我心乱如麻。
身边的床垫终于陷下去，仿佛我的耐心也到达了极限。
我侧过身双手捧住哈利的脸，看着那让我迷醉的森林，竟发现自己声音发颤：
“哈利，我可以吻你吗？”
他眼中闪过明晃晃的惊愕，随后他微微撅着眉笑起来，泪光盈满了他的眼睛。
“我以为你不愿意吻我。”
哈利语气迷蒙，声音跟我一样颤抖，包含着隐忍许久的委屈。
我曾经亲吻他，他的额头、双颊、耳朵、手背与脖颈，我曾经吻过他的嘴角，我曾经贴上他的下唇，却从来没有完全含住他红润的双唇。我的试探与羞涩却给他带来了不安心的讯息，他以为我拒绝他的嘴唇，他以为我讨厌这样做。
不是的，我做梦都想深深吻住他。
我把我们的眼镜摘下放到一边。
“对不起。”
或许我们的第一次亲吻要尝着彼此的眼泪进行了。
“我爱你。”
嘴唇相触的瞬间，一颗晶莹的泪从哈利璀璨的眼中滚落，我在心中一遍遍地重复对他的歉意与爱意，眼睛也越来越酸。他的眼泪被我用嘴唇盖住，我尝见一片苦涩的咸味，我把它吞进肚子里，不想让他知道。
当我专注地望着哈利的眼睛，发现他也深深地看着我，我们终于彼此应允，心知肚明。
我们合上眼皮，胸膛紧贴，轻柔地用嘴唇去描摹彼此，不知道月光下我们的嘴唇是否泛着水光，只静静倾听温热的呼吸。
哈利的嘴唇比我触碰过的任何东西都要柔软，我的初吻，与我的爱人。不带丝毫侵略，温柔无比的吻，安心得让我忍不住哭起来。
他感觉到了我急促的呼吸，安抚着我的后背，他微微伸出舌尖带走我唇上的泪，又倾身吻上，滚烫的舌尖细细勾勒着我的唇，带着珍重与爱欲。
他试探性着要我张开双唇，我毫不犹豫地应许，当我们的舌终于碰到一起，我感到没来由的窒息，仿佛随时要沉溺。他邀请我的唇舌与他共舞，经过寻觅与抓紧，它们终于像磁铁的两极，没有外力，便再难以分离。
我们的双手像炽热的气息交叠在一起，我们探索着彼此的领域，直到它们都染上原本不属于自己的痕迹。哈利的香气仿佛肆虐在空气里，昏暗的卧室里，几乎全都是他的东西。
炎热的沙漠终于下了一场大雨，我虔诚地站着，双手捧着天的给予，接受着往后一切的索取。
晚风不停吹着，却带不走一丝热意。星星不停闪着，却比不上哈利的眼睛。月光不停流着，却吸引不到我们的注意力。
我们只全身心投入到这个吻，仿佛再不会有。
浓情满屋，最后一盏烛火熄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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