Darling, come with me • 18
战后文 哈利单人向 第一人称
傲罗哈利&圣芒戈治疗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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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与哈利至此开始了我们的爱情。
我的眼泪把他胸前的衣服沾湿了，他仍然抚着我的发紧紧拥抱我。
因思念产生的空缺被这次相见与拥抱填满。
放开哈利后，我把眼镜摘下抹了抹眼睛和鼻子，看着他的被我的眼泪打湿得有些透明的衬衣，感到不好意思。
“对不起哈利，我太开心了......”
突然从床上翻起，我的头发乱蓬蓬，睡衣裤也乱糟糟，一边哭一边笑的样子一定很滑稽，哈利却没有一丝不耐烦。
他俯下身来，温热的唇落在我的眼皮上，我屏住呼吸，感受着他的温柔。
哈利握住我的手，水润的眼睛像两颗有着柔软绿光的恒星，它们现在只看着我。
“我很想你。”
因为他的吻而止住的眼泪又忍不住掉下来。
“我也很想你。”
我们终于能毫无顾忌地念出对彼此的想念，不用再在分别许久后假装淡然地与对方打招呼。
再次注意到哈利的脸庞，柔润的双眸下有些沉重的眼袋，明显可见的胡渣，与之前我去魔法部时他的神态相似。
“赫敏给我写信说你出差了，有没有受伤？”
“完全没有，只是参与了几天会议，别担心。”
“那就好......赫敏应该也告诉你了，我希望你先好好休息。”
我很开心能见到哈利，但更担心他的身体状况。他只是笑着，完全没将我的责怪放在心上。
“我知道，很抱歉没听你的。知道你想跟我见面，我就忍不住立即来找你了，没有什么比见到你更让我开心的了。”
他的声音比晚春的夜风还要抚慰人心，我责劝的话刚要出口，又无奈地收回肚子里去。
没有人可以拒绝哈利闪闪发亮的眼睛。
他原本就是个甜蜜的人，终于表明心意，并得到肯定的回应后，他的话语更不加修饰。他表里如一，将心中所想毫无保留地交代。
我没有跟哈利说过，我喜欢肢体接触，尤其是饱含爱意、感知强烈的肢体接触，这让我感到无上的安心与专注。
我只跟家人与个别亲近的朋友说过这件事，他们当然会给予我那些，但又总是有所保留。
身处异乡这几年，远离家人与亲友，我没向任何人提过这件事，也很少与他人肢体相触，几乎忘记了这种消除烦恼与痛苦的包容感。
哈利不知道，他只是给了我他的全部。
他轻轻拂动我的头发、柔和地亲吻我的眼睑，仿佛对待至上珍宝，清晰地让我感受到他的爱意。同时，他没有把我当作温室里的花朵，他也知道我不是。因此他给予我紧紧的拥抱与双手的相握，告诉我他就在这里。
我感谢哈利愿意选择我，他的语言与动作也无时无刻不对我诉说，他感谢我愿意选择他。
我不想在这个刚刚吐露心意的午夜看见他转身离开的背影，我想再温存一些时间。
我想让哈利留下来。
这与上次不一样，我已做足了准备，我不再是头脑一热便想让他留下，若他是一只飞行已久的海鸟，就让我的住所成为他暂时休息的岛屿。
我想和哈利一起在同一间屋子休息一晚，我想看见他早晨起床的模样，我想和他吃一顿早餐。
于是我问他：
“哈利，你背包里放的是衣服吗？”
“嗯，怎么了？”
“今晚留下来吧。”
哈利睁大了眼睛，昏暗中我看不大清楚他面上的颜色，他似乎羞怯地松了松我的手，发觉我没有放开他的打算，结巴地回答了我：
“这......这样太麻烦你了。”
“不麻烦的，如果你需要洗漱用品跟浴巾，我这里都有新的。”
哈利高大的身影因为我的话有些畏缩起来，他咬着下唇，看起来还有话要说的样子。
我想起之前他在我公寓沙发上小憩的场景，又连忙补上一句话：
“我的床也够大，可以供你好好休息。”
他看起来有些动摇了。
“......那你呢？那是你的床呀，就这样给我睡了么？”
“你这几天辛苦了，我不在意。我睡沙发，沙发对我来说足够了。”
“......你确定？”
“嗯。”
“阿树，为什么想让我留下来？”
“我不想在这短暂的相见后又与你分开。”
哈利看着我的眼睛，微微皱眉，沉默了许久。
我想他或许想问我为什么会如此相信他，但担心我会被吓到，因此犹豫着没有说出来。
我并不介意他这样问，如果是他，没有关系。
让哈利留下也只是我的想法，关键还要看他的意愿，如果因此而耽误了他的事情，那得不偿失，我也会自责。
“哈利，如果你还有事需要回去，我不强求你留下。”
“我没事了，只是......你知道......我真的好想你.......”
“你怕自己会做出出格的事？”
哈利仿佛被我直截了当的询问戳中了心事，他的眼神变得有些闪躲，展露出了难以掩饰的羞怯，最终他默认地点了点头。
我的喉间一阵发热，忍不住咽了口唾沫。
不，哈利，你不用担心自己会做出出格的事，而要担心我会做出出格的事。
哈利不知道，因为他，我已放弃了许多曾经折磨我的所谓规章制度，许多东西已成为过去式。
到了这一步，我已放下一些所谓矜持，在保持基本原则的前提下，我不会违背自己的内心。
“如果是你，我愿意。”
我拉着哈利的手把他带进了我的公寓，关上厅门。
他没有拒绝。
脱下皮鞋穿上我给的居家拖鞋，我看见他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客厅中央，似乎在等我指引他。
“哈利，跟我来。”
我带着他向卧室走去。
他站在卧室门口低声说了句：
“打扰了。”
其实无妨。我没有太多个人物品，卧室比较空旷，除休息时间外都呆在客厅里，就一张床的事，对我来说完全算不上打扰。
他的涵养再次打动了我。
“行李放在床边就行，需要我给你拿洗漱用品跟浴巾吗？”
“洗漱用品我有带，麻烦你帮我拿条浴巾了。”
“好。”
我把浴巾递给哈利时，他正蹲在床边从书包里拿出自己的衣物与洗漱用品。
“谢谢。”
他接过浴巾，也拿着自己的衣服站起身来，我给他指了浴室的方向。
“阿树，这个桶我可以用来洗衣服吗？洗完之后我会清理干净的。”
“可以，你用吧。”
浴室传出流水声，我缓缓呼出一口气，发觉自己正期待着哈利沐浴过后的样子。
我把床上的枕头、被子拿下来铺在沙发上，取出备用的被铺用品给床换了番模样。
我本就没睡多久，经过这一系列动作，更累得有些昏昏欲睡。掀开被子扑到沙发上，困意战胜了头脑中诸多复杂的想法，我几乎是一闭眼就睡了过去。
我回到了那个梦。
先前的牡鹿已不见身影，而我似乎已走到湖底。湖底是另一片草地，头顶的湖水是湛蓝的天空，浮动着游鱼和水草，天空和草地相隔的这一块空间存在着我赖以呼吸的空气。
黑夜已转换为白昼，刺目的日光让我有些睁不开眼睛，只感觉周身温暖柔软，似乎被某个人抱在怀里。我大概知道那人是谁，却发觉自己说不出任何话语。
那人低伏着身体，将他的唇印在我的额上。
随后世界又坠入黑夜，湖水翻滚着恒星，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舒适，离开梦境，陷入了真正的睡眠。
第二天晨起，我拿起放在桌上的眼镜戴上，看向挂在墙上的时钟，发现自己醒得比往常晚了一些。卧室门是开着的，我远远看向昏暗中的那张床。哈利还睡在上面，他均匀的呼吸带动着身体起起伏伏，看起来十分舒适。
我蹑手蹑脚地走到卧室门前，关上了门。
所幸还剩足够的鸡蛋跟火腿，够我和哈利两个人一起吃。我把自己那份早餐吃得差不多的时候，他从房间里走了出来，穿着一件黑色的卫衣和蓝色的牛仔裤，刚睡醒的头发乱蓬蓬的，他见我，不好意思地咬着下唇笑。
“早安阿树。”
“早安。”
哈利到卫生间洗漱，我操起厨具做他的那一份早餐。他像之前那样毫不吝啬地称赞我的厨艺，将盘子里的食物吃得干净，又揽下了清理厨房和餐具的任务。
我把泡好的热茶放在餐桌上，看着哈利系着围裙在厨房熟练地清理餐具的背影，回忆涌上心头：父亲平时工作较忙，偶尔回家时间早，吃过饭后就围着围裙在厨房搞卫生。
“哈利，我以为你会用魔法的？”
“时间紧的话会用。我很早就学会做这些了，也挺习惯的。你做了早餐，我就来处理早餐后的清洁任务。而且可以吃上这么美味的食物，无论如何我都要做这些。”
我走到哈利身边。
“你以后可以随时过来。”
“......我可不想你再睡沙发了。”
“我可以再买张大一些的双人床。”
哈利似乎被吓了一跳，差点没拿紧手中的碗，他看了看我，绯红瞬间攀上他的耳根。
“你是这样想的？”
“嗯。”
“......这样会不会太快了？”
哈利的声音越说越小，我以前不知道他是如此纯情，以为经历过恋爱的诸多事宜，对于这些事情的处理他已游刃有余。
虽然如此，但他也能很直接地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来，不会扭扭捏捏的让人去猜他的心思。我也是如此。这样很好，积极的沟通能解决生活上的许多问题。
我只是顺着哈利的回答提出了解决问题的策略。我的小屋没法容下两张床，但若是双人床，空间绰绰有余。看着他红着脸的反应，我一下子想到了更多的东西。
除了一起休息外，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。
哈利今年25岁，我22岁，我们都处于血气方刚的年纪，同住屋檐下，情事是我们必须要面对的问题，无论我还是他，都要负起责任来。
哈利将我的一部分价值观融入了自己的，他也在努力突破社会强加在他身上的那一套对性别的限制框架。然而我们仍具有不可忽略的生理差距，他很体贴，担心会因为发展太快而伤害到我。
我很感激他能这样为我考虑。
正如之前所说，我无法去触碰一个不与自己相爱的人的身体，与之相对的，我对与爱人的触碰非常渴求。哈利不知道，我有多想去触碰他的身体，我也是一位有着正常生理需求的女性。
“哈利，你觉得这样太快了吗？”
“......有一点点。因为我们才正式确定关系。”
“......抱歉哈利，我有些唐突了，如果你想一步步来，我为自己的鲁莽道歉。”
“不，我只是很惊讶。对不起，我刚刚又用我已有的认知去框架你。我认识的不少亚洲女性都比较含蓄，我以为在这方面你会与她们相似。”
“确实是的。不过，这些年亚洲经济发展飞快，伴随而来的还有思想的开放，亚洲女性意识的觉醒。虽然骨子里的含蓄还难以改变，因为这已是亚洲文化的一部分，然而这并非保守落后，相反，这一部分非常和谐、美丽。然而与此同时，越来越多的亚洲女性学会正视自己的想法与需要，也会借鉴欧美更为优秀、开放的思想，我赶上了好时代，也是思想解放的一员。”
“我这些年几乎只在魔法界，都很少关注世界的大体发展了，谢谢你让我知道这些。”
“你工作忙，要了解这些也难。我们只是顺着时代向前走，很难摆脱社会的束缚，能比较完整地了解现实大体也是一件难事。如果愿意，我会随时与你交谈。”
“我想跟你一起了解更多。”
哈利已经做好清洁，脱下围裙挂到一边。
他说想跟我一起了解更多，这不是随意的附和，因为他的语气坚定，目光真挚。
我不再只是一个人去知晓世事，对抗世俗的枷锁。至少当下，我与哈利在一起。
我微微垫起脚尖吻了吻他的脸颊。
“我也想跟你一起了解更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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